“好吧,我是同性恋。”白路被迫交代“实话”。
“我还真不相信。”林子说道。
白路很生气:“你们怎么这样,该信的不信?”
“直说阳痿不就得了?”鸭子很大度的说道:“没事,阳痿不算事儿。”
白路脸都要绿了,冷哼道:“一群败类,祖国尚未统一,你们不思进取,只知道美色为伴、饮酒度日,难道这就是你们追求的新生活?”
何山青认真琢磨琢磨:“没错,这就是我们在努力追求的新生活。”
白路吧唧下嘴巴:“老板,算帐。”
“别走,多坐会儿。”鸭子伸手问服务员要酒。
为避免这帮家伙继续讨论自己的童贞问题,白路抢先问话:“老胡那件事儿到底什么结局?这都多长时间了?”
“急什么?先安抚人心,寻找证据,如果证据确凿,再弄他也来得及。”何山青说。
“视频不算证据?”
“顶到天一个婚外情,影响不好而已,没有证据表明是权色交易。”林子懒懒说话。
白路有点儿郁闷:“还搞不倒他了?”
“骂人啊,你家三哥出马就这么点手段?也太丢人了。”何山青笑眯眯说话:“那家伙玩古董。”
“玩古董也是罪?”白路琢磨琢磨:“你是说他家的古董很名贵,来历不明?”
何山青举杯说话:“喝,喝了这杯酒,我给你上上课。”
“再装大尾巴狼,信不信揍你?”白路喝杯酒。
等他喝过酒,何山青说:“老胡玩古董,玩的不是物件,是价值。”停了下又说:“他总会弄点破石头破画片,然后被人高价买走,懂了吧?”
白路一听就懂了,行贿方法当真是层出不穷。比如说老胡走路拣到个石头,被朋友无意发现,说可能是宝石,得去鉴定一下。
鉴定后得知是一种以前没见过的石头,不能肯定是宝石。
有了这句话,石头就可以卖了,你不能肯定是宝石,可也没肯定不是宝石啊?有人一定要买,在正规营业场所,比如某奇石轩,老胡的石头轻松卖出,收入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再比如有人寻到个盖碗,拿与老胡看,老胡说是破烂,那人一琢磨,破烂就送给你吧。或者卖个一百块钱?
而等老胡拿到盖碗之后,又被朋友看见,认为可能是古董。
好吧,咱们再去鉴定,这一鉴,果然是古董,被人买走,又收入几万十几万不等。
有意思的是,他表现的不贪心,只是喜欢,而且很小心。
很多人知道他喜欢古董,想讨好他,可无论明着给还是暗着送,全部被拒绝。他只自己找自己买,且一定要经过正规渠道。
同时卖的价格不太高,在随便一个玩意都几十万上百万的岁月里,他的物件是几万到十几万卖出。即便有人提出意见,确认那东西是假的,有可能存在行贿行为,也可以解释说是买家看走眼。
在古董的世界里,十几万实在不多,看走眼的事情确实不少。
第556章 酿酒工白路
白路对古董不感兴趣,在知道老胡通过古董搞钱的事情后,随口问话:“你有证据?”
“没有。”何山青回道。
没有你说的一包子劲?白路看着他没说话。
见白路不以为然,何山青说:“你傻么,就算那些玩意有问题,有谁会为了个十几万的玩意去指证老胡?平白得罪人?敢送钱的就不差那点儿钱。”
白路没耐心:“说你想怎么弄。”
“我弄什么啊,只要把老胡玩古董的故事发上网不就成了?还用咱们弄?”何山青说。
对于警察来说,凡事需要证据。可网民不需要,把事情罗列上网,自然有网民大胆猜测、脑补。猜测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重的公众形象又惨了。
白路说:“倒是个办法。”
“当然是办法,等过去这段日子,不禁网了,咱就发。”
这顿酒喝到零点,把饭店老板喝没耐心了,他们才结帐走人。
出门回家,四个人分乘三辆车,先去取车,汇聚到一起绕三环回家。
林子和鸭子听说大房子里全是女人,硬说失恋了需要安慰,要去一观美色。
三辆车排队前行,白路坐在何山青的车上,正开着,边上有三辆车快速超车,两辆轿子,一辆大面包。
在超车的时候,最前面一辆轿车放下车窗,有个人探出手跟他们打招呼。
何山青看了一眼,跟白路说:“是小黑。”小黑常给他们修车,认识几辆跑车。
白路探出半拉身体跟小黑挥手。接着看到后面还跟着两辆车,车上都是人。拿出手机打电话:“干嘛?”
“白哥,我接了个野活。”
白路问何山青:“野活是什么活儿?”
“我哪知道?”何山青回道。
白路问小黑:“什么野活?”
“去当群演。”小黑笑着说话。
“你还去演戏?”
“不是你想的那种演戏。”小黑说:“是去壮声势,一个人二百。”
“你这么说就明白了。”白路笑道:“小心点儿,别迸身上血。”
“不能不能,小心着呢,挂了啊。”小黑一行快速开远。
何山青问白路:“他去干什么?”
“专业起哄。”
何山青笑道:“他还真无聊。”
行到路口右转,往前走上六百多米是一个过街天桥。桥两边人行道各站着许多人,道边同停着许多车。
在过街天桥上也站着许多人,两帮人隔三米远对面而立,最前面几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路看的一笑:“在这等奇葩地方谈判,真过瘾。”
“看看?”何山青是闲的无聊。
“看看就看看。”反正都无聊,浪费浪费时间。
何山青停车,林子和鸭子跟着停下。幸好是大半夜,前面有个公共汽车站牌。三人把车停下,下来看热闹。
距离远,只能看热闹。可这热闹也太长了,四个人看上十五分钟也没打起来,何山青不耐烦:“问问小黑,还能打不?”
白路笑着打电话:“你在哪面呢?”
桥分左右,左面一帮人大概有四十来个,右面六十多人,小黑回话说:“人多这面,看见我没?在桥下面,没上去呢。”
白路往对面看,小黑身边几个人都是很无聊的摆弄手机。笑着问话:“能打不?”
“管那个呢。”小黑刚说完这话,桥上面干起来了,真有凶狠的,拿刀猛劈。
小黑赶忙收线:“挂了。”去车里抽出根棍子,站在桥下面瞎起哄:“干死他,干死他。”
看到这一盛况,何山青很欣慰:“终于打起来了。”
兵在精不在多,人少那一帮一打起来,轰轰地直往前冲,人多一面有很多群众演员,根本不顶事儿,只管瞎诈唬。
眼看呈现败势,人多那面有人喊:“上!上去就一千。”
有人被一千块钱引诱,从群演变成临演,上去拼几下过过瘾。
小黑机灵,坚决不肯上桥,和几个车厂小兄弟守在桥下大喊大叫。
桥上战况激烈,有倒霉蛋被砍的太凶,又无处可逃,急切从桥上跳下来。
何山青更开心了:“终于看到现场了,过瘾过瘾,这家伙是跳桥啊,牛皮。”
战斗持续不到五分钟,人少一方获胜,人多一方被打散打跑;有好几个被干倒,满身是血;有健全的直接开车逃跑。
何山青摇头:“这也太不成了,失败。”跟着又问:“小黑呢?”
白路回道:“早跑了。”
“咱也跑吧。”何山青笑着上车。
他看到有几个人朝这面跑来,虽然不怕他们,可也懒得折腾,他是想看热闹,不是让自己成为热闹。
见他们离开,那些个人也没追过来,只是指着汽车骂上几句废话。
在车上,白路给小黑打电话:“没事吧?”
“没事,就是得少一百块收入了。”
白路笑道:“你们干这个还带付定金的?”
“那是一定的,不付定金,谁来?”小黑说:“如果打赢了,还能去要那一百块钱,现在输了,唉,认倒霉吧。”
“这活儿有意思。”
“有意思?下次叫你也来,人多好玩。”小黑开始邀请。
白路笑笑:“拉倒吧,赶紧回家。”
小黑说好,俩人挂断电话。
他们到家的时候,丫头们还没睡。一大帮女人特有活力,有抱着杯子喝酒的,有在舞蹈房和歌房瞎折腾的,还有看电视玩电脑的,总之很热闹。
夏天,女孩穿的少,何山青看的那叫一个感慨万千:“还能再少一些么?”
“赶紧回屋去。”白路气道。
“回什么屋?去二楼喝酒。”进厨房找些东西,拿到二楼客厅。
白路鄙视道:“你们喝,喝死才好。”
如此又过几天时间,丫头们忙着练舞,扬铃带着丁丁等娘子军精英处理演出事务。这天早上来找白路:“珍妮弗明天过来。”
白路说知道了。扬铃又说:“这次没有赠票,李莹姐那面不能请,门票收入多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