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瑾也没有完全倒向联盟，很多信息还是和放大水一样，只要池云素问了，就绝对很诚恳地给予了回答：“10星币。”
一百可能得到的分成直接砍了十倍，这个落差可不是一点半点，但联系一下全星际的人口数量，这依旧是让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庞大数目。
池云素继续衡量着从孙瑾这边得到的信息，并没有对孙瑾说什么对这个价格能不能接受的答复。
孙瑾也没有催促，由着池云素在心里计算着事，反正在她看来池云素答应这是肯定的事情了，毕竟在最开始池云素听到说要砍她价格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联盟也要一起砍，而不是完全不接受这个条件。
池云素还是很好的孩子的。
只是一下子要接受自己收益少十倍这件事情确实很让人心痛，要接受得要一段时间，反正孙瑾自己是不敢算精神控制研究所对应减少了多少钱这件事。
——只要不算那么就不存在。
就这样在研究所不太平静的氛围里，星系长终于是到来了。
“何叔。”孙瑾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推了推池云素，“这就是池云素。”然后超大声地说道，“女的！”
孙瑾虽然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是小心眼那是非常多的。
既然孙瑾觉得当时是星系长忽悠她，随便找了个问题转移她注意力，让她在刚才对池云素那么丢脸问了那个性别问题，现在她当然是要第一时间当着星系长的面报复回去。
原本因为孙瑾的介绍，想要礼貌打招呼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一声响亮的‘女的！’两个字齐齐顿住。
星系长和池云素互看了一眼，很快都从对方眼神之中交换到了信息。
总结就是各种复杂的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了循环内容。
两人也就这么一个眼神，面上都还是很平静的，星系长笑呵呵地看着池云素，伸手鼓励似的拍了拍池云素的肩膀：“不错不错，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成就，我们联盟这是终于又要出传奇了啊。”
池云素也很谦逊地笑着，很仪式化地说道：“没有没有，只是运气好，在这方面有一些灵感，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呢。”
“你哪是在一方面有灵感啊，你这是在很多方面都有灵感，了不起了不起。”星系长继续对着池云素吹嘘着，“学生都是联盟的未来啊！“
两人你来我往几回合后，第一个受不了的是孙瑾，她直接开口打断道：“好了好了，直接进入正题好不好。”
说完孙瑾就转头看向池云素，“10星币的授权分成价能不能接受？”问完也没给池云素回答的机会，直接再一次转头看向星系长，“她接受的话，何叔你合同带了吗？现场可以直接签约吗？”
“ok，都可以！结束！签约！我还要回去办公大厦继续加班呢！”真当她闲的没事吗？
星系长：“……”
池云素：“……”
两人的寒暄其实是在相互试探对方的情况来着，池云素想知道星系长了解多少，星系长也想了解了解池云素的品性究竟如何，相互之间也交流了情报。
比如说池云素就大概听出来自己身份好像被加密了这件事。
这是星系长在对池云素卖人情。
一个准四星制卡师当然值得他这么做。
不过既然孙瑾这样说了，他们两人之间倒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相互看了眼，池云素也没想在这方面搞什么弯弯绕绕的，直接说道：“10星币当然能接受，不过我有另外一个分成方案。”
“1星币的授权分成，但是防护设备的销售单价我希望是99星币。”不是孙瑾说120售价已经很低了池云素就不砍价直接接受了的。
池云素对着星系长说道，“我相信这个价格，还是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在的。”
孙瑾对她说了很多运输成本啊销售成本啊什么的费用，好像120星币很合理的样子，但仔细一想，其实并不太对，联邦这方面的价格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可以和材料成本一样砍下来的。
联盟福利价的东西又不是没有便宜的，从这些产品的运输销售成本来看就可以推出来，120星币肯定是有水分的。
再说谈价什么的，当然是先来一个大屠刀，之后再慢慢聊嘛！
而且，池云素也不是完全为了大众就放弃赚大钱的机会。
“除此之外，绿卡和蓝卡版本的防护设备，分成我要另外谈。”
平民百姓用便宜的，我不赚什么钱，有钱人我多薅点总是可以的吧～
第88章 上架
池云素这一系列话出来, 星系长就知道池云素完全不是孙瑾这种，只会专注制卡, 其他都是半吊子的科研类型的人才了。
不好搞。
但该谈的还是得要谈。
白卡等级防护设备池云素已经降到1星币这个档次，自然没有什么好再砍价了，星系长也没有厚脸皮到要人完全免费的程度。
只是99星币这个事他没立即答应下来。
“销售单价的事我是外行，能不能降到这个数需要我回去让别人继续做评估。”能混到星系长的位置，外行插手内行的忌讳他是懂的。
不过……
星系长也觉得这99星币的事情大概率是能行的。
孙瑾对池云素表示120星币是极限当然是她听到的‘真话’，但具体这话真不真，有多真嘛……
怎么可能第一次上报给领导的价格就是最低价呢？万一领导一张口说, 小X啊，你再努力努力再降一两个点的时候就完蛋了！
而且这样做不能体现领导的能力和权威性，也不能展现他们工作人员的努力不是？
人情世故啊人情世故。
星系长对这种推拉心知肚明, 但肯定不会在池云素和孙瑾面前表现出来这种心知肚明。
略过原本以为最难的白卡等级防护设备后, 绿卡和蓝卡版本的就相对好谈多了，池云素因为白卡让利要求加价什么的还是很好谈的。
毕竟池云素加价, 联盟官方也完全可以一起加价嘛！
反正不管绿卡还是蓝卡都是针对有钱人的, 有的时候价格高昂什么的, 也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卖低了人家还不干。
甚至有的时候功能好不好另外说, 外观一定要好，什么真金白银钻石翡翠, 全都往上弄，最好再找个艺术家, 给设计几个造型。
这个艺术造型好不好看另说, 反正一定要特别, 还得要限量。
反正梁来喜给池云素卖空间口袋卡的时候就是这一招，一个成本也就几万的空间口袋卡, 加上装饰之后，那是几百万几百万的卖。
而且这三个设备的售价差距，对有钱人的宣传还可以说他们是在做慈善，多出了钱都是补贴大众了。
什么冤大头，这是好人啊！
原本孙瑾在听到池云素在白卡等级设备开价1星币的时候，就震惊到瞳孔放大了。
啊……她研究所的小钱钱也一起没有了。
然后到池云素和星系长谈绿卡尤其是蓝卡的售价时候，孙瑾又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平静下来。
……研究所的小钱钱好像又回来了。
不过这时候孙瑾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被联盟办公大厦里头的人忽悠了。
玩政治的心都脏啊！！！
她是在场三人里唯一信了120星币的家伙。清澈透亮的让人心疼。
最终池云素和星系长耗时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谈下来了一个大概的分成方案，但是没有孙瑾之前希望的直接拿出合同签字的场景。
还是那个话……走流程永远是一个痛苦又漫长的事情。
当初王上校和她订的那个改造版本的球型广播设备，看更多完结文加Qqun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足足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喊池云素过去签约，这还是直接敲定，速度很快的了。这次分成合同的签订肯定要比那次还漫长。
不过意向已经敲定，在合同完全签订之前，制造的工作在征得池云素同意之后已经可以先一步展开了。
全联盟大部分星球上其实都有类似行猎组织这样的团体活动着，能早日把这些设备生产出来，就能每天多让几个几十个甚至是几百几千个公民获得安全。
这是急事。
完事后星系长先一步离开。
没有谁会想到星系长来长阳综合大学是为了见池云素这个学生，即便是星系长来精神控制研究所里，也只会觉得是来找孙瑾的。
孙瑾虽然之前嚷嚷着自己要赶时间回去联盟办公大厦里面加班，不过并没有和星系长一起离开，毕竟她回来研究所的理由是来做资料分析的。
精神控制研究所的设备就是再垮，也是比联盟办公大厦里头的老古董要好得多。
当然，实际上孙瑾并没有什么资料要分析的，待星系长走后她才对着池云素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想的，要1星币授权？”
10星币授权在孙瑾心目中都属于非常低价的范畴了，1星币这个档次完全超过孙瑾对制卡师专利授权的认知范围了。
——这倒是不其他制卡师贪婪什么的，要知道除了池云素之外，其他制卡师研究项目都是费时费力，失败常伴身边，谈的价格太低了完全就是赔本，以后项目都没办法做。
对这个孙瑾这个疑问，池云素回答得很干脆，她眼神纯洁地看向孙瑾，语气真挚且圣洁：“所长，这是我的梦想。”
孙瑾愣住，回想起池云素当初在院长办公室里，那平淡地说‘想要所有人都能享受卡牌，让卡牌没有精神力的界限’的话语，顿时为自己居然还有点心疼自己分成钱大幅度缩水的感受而羞愧起来。
和池云素的觉悟比起来，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好在池云素没有让孙瑾羞愧多久，她继续用那圣洁的语气说道：“我一直都梦想着哪天全国人民能都给我一块钱。”
孙瑾：“……”
孙瑾：“…………”
把她的羞愧还回来啊！！
做这种梦想的池云素才是应该羞愧的那个啊！
……虽然这种事情，在精神控制研究所债台高筑的时候，孙瑾自己也想过。
当整个联盟机器运转起来后，只要不搞什么走流程的事情，整个效率那是非常快的。
无数属于联盟官方旗下的工厂突兀地开始转型，一些原本被这些工厂占领的市场份额快速被其他民营工厂欢欣地吞下，而除此之外新的各类工厂也在星际各地飞快搭建起来。
——星际运输费用确实高昂，按照计算一台防护设备都要增加好几星币的售价，但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在当地建厂，直接把这些费用给抹除了。
反正这是所有民众都需要的东西，一个星球最少也几亿人十几亿的体量，而且这东西还是消耗品，新建工厂完全没有会供过于求的压力。
一些复杂问题的解决方法，总是这么的简单粗暴毫无美感。
全新的实业巨头诞生，带来的市场变动，放出来的利益，不要说其他的，就这新建工厂的事情，就已经让不少地方已经趋于平静的经济重新活络了起来。
只是这些都是等到防护卡铺开来之后，才会被所有人感受到的事情，在长阳星里人们只是在某次逛街，某次进货，步入联盟官方供给商城的时候，突兀地发现多出来了好几排货架。
这些货架上摆的都是一种货物。
99星币的醒目价格让他们望而却步。
联盟官方供给商城是面对平民甚至是贫民开设的商店，里面都是一些廉价的只能供人生存的基本物资，食物不能谈口感只能说可以果腹，衣服也没有什么舒适性可言，只有保暖做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