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只是过过手瘾。”说着，苏诚坏笑着用手掌在她柔软处捣鼓了几下。
古丽热依心头慌得不行，不敢继续和苏诚往下走几步，连忙抓住他的手道：“别了，马上又要轮到我上台了，晚会结束后，我再去找你。”
“行，我待会儿也要上台演奏。”
“你也要表演？”古丽热依倒是呆了一下。
“嗯，上台弹一首钢琴曲。”
闻言，古丽热依从衣裙的一个小包里摸出一张节目单，看了一遍，挑眉道：“钢琴曲，《死亡华尔兹》？”
“嗯，是它。”苏诚点头。
“天呐，死亡华尔兹？你不会是上台去搞笑的吧，这是一首没办法弹的曲子。”闻言，古丽热依拍了拍洁白的额头，撅嘴道：“要不这样吧，你换一首，叫你上节目表演的人正好是我，我给你改一改。”
“没事，不用。”苏诚不知道《死亡华尔兹》代表着什么，但他却清楚，在他出神入化的钢琴技能里面，恰好有这首曲子。
只是弹奏时候的难度有点大，弹奏手法有点怪异罢了。
当然，落在现代的钢琴家们的眼里，这的确是一首琴谱混乱，无法弹奏的曲子。
……
两人短暂的幽会，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离开女厕的古丽热依，又恢复了美丽可人的外表，刚才在苏诚面前的热情和妖媚，完美地被她隐藏了起来。
只是，她此刻仍旧有点担心苏诚，即便他再三笃定那首曲子他会弹奏。
舞台上，在一些女生的尖叫下，郭阳开始了他的钢琴演奏。
这是一首来自贝多芬的钢琴曲，《悲怆第三章》。
这首钢琴曲，一开头是如雨珠倾泻而下的连奏，主部的主题洋溢着青春的快乐和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而在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
大调的副部主题虽然明朗，却也以急速的运动暗示着心态的不稳定。
插部以一种宣言式的坚定语调表达了真正坚强稳定的意志。
不过，外行看热闹，在场的学生，也没几个能听出这首曲子的意境。
“好听好听，郭阳学长不仅人长得帅，家里有钱，会踢足球，钢琴也弹得这么好，太棒了！”任舞旁边，张倩花痴地看着舞台上郭阳。
“啧啧，我也懂点钢琴，说真的，他这首贝多芬的曲子弹得真不错，这种意境，至少十级的水平了。”魏晓芸在一旁附和道，眼里也闪烁着小星星。
都说会弹琴的男生最帅了，此刻的郭阳，在大部分女生眼里，就是潇洒和英俊的代名词。
任舞在一旁不屑道：“也就一般般嘛，我怎么感觉不好听呢？”
乔薇也道：“杂音太多，衔接不完美……”
“你俩真的是……耳朵真金贵。”张倩撇嘴。
魏晓芸笑着说：“这两个一个是冰山，另一个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和她们叫什么劲儿。不过任舞，很快就要轮到你男票演奏咯。”
“苏诚吗？”张倩好奇道：“对了，他谈的是什么曲子，刚刚没注意呢。”
“上面没写。”魏晓芸道。
“不管是啥，他肯定比郭阳弹得好。”任舞嘀咕。
“你不是说他不会弹琴吗？”魏晓芸笑着说。
“我说他不会，不代表他自己不会。”
“你还真是盲目崇拜。”张倩摇头道了一句，她个人对苏诚的感觉一般般，尽管能打，学习也不错，但爱吹牛，不喜欢那种男生。
现场，不少人都在议论郭阳的钢琴曲，除了那部分耳朵刁钻的人以外，绝大部分的人，都暗暗叫好。
当然，这不仅仅是郭阳弹得好的原因，还因为贝多芬的《悲怆第三章》，是一首本身便能调动起听众兴奋因子的音乐。
尽管它不如《命运交响曲》那般宏大，也不如《献给爱丽丝》那般优美，但它独特的激昂魅力，也是寻常钢琴曲所无法比拟的。
“热依姐，你去哪儿了。”后台，关一彤见了古丽热依，连忙走上来。此刻，后台那些问她要签名的人，都已经散了。
“去了躺洗手间。”古丽热依微笑道。
“嗯。”关一彤点头，然后道：“这台上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这首贝多芬的钢琴曲还弹得挺不错的，这首曲子我学了好久都弹不到这么好呢，羡慕。”关一彤道。
她自己也是学生，并且这会儿刚刚上大二，不过她不是上·海这边学校的，而是京都那边的。
她虽然主攻表演，但钢琴音乐，也是都有涉猎。
第520章 死亡华尔兹 上
“你还小呢，年纪还不如他大，多练练就会了。”古丽热依会钢琴，她也承认郭阳这首曲子的确不错。
“说到钢琴，我就纳闷了，这复旦校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排了两首钢琴曲，而且更奇葩的是，还有一首《死亡华尔兹》。”关一彤拧着眉梢道。
“谁知道呢，人家有人家的安排吧。”古丽热依若有所指，目光转向不远处悠闲的苏诚。
“指不定是搞笑的呢。”关一彤道：“热依姐，快到你上台主持了，去吧。”
“嗯。”
体育馆内，随着郭阳的钢琴曲弹奏完毕，场内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与尖叫声。
郭阳在享受中，走下台去，恰巧遇上了苏诚。
“期待你的表演。”路过苏诚旁边，他戏谑说道。
苏诚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似乎没听到郭阳的话。
“尼玛的……”郭阳心头暗骂。
有时候，最令人生气的，不是来自敌人的重击，而是那微不足道的不在意。
他把苏诚看成了敌人，与他竞争，而这家伙，却是理都不理他。
郭阳觉得自己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男老师迅速向着他这边走来，见到来人，郭阳立刻立正身体，带着微笑道：“秦老师，你怎么来了？”
这个秦老师，是郭阳的钢琴老师，本人是一名专业的钢琴家，曾经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过国际级的钢琴曲演出，在钢琴界名声不小。
“来逛逛，《悲怆第三章》弹得不错，比上一次弹奏，进步了至少十个百分点。”秦老师微笑夸赞了郭阳一句。
“这都是老师你教学水平高的功劳。”郭阳谦虚道。
“我只是领你进门，你有现在的成绩，还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对了，我刚刚看了眼演出名单，上面写着还有人演奏《死亡华尔兹》，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一名职业钢琴家，秦老师自然清楚《死亡华尔兹》意味着什么。
倒不是说这首钢琴曲咋样厉害，而是根本就无法弹奏，除了前一小段可以由两三个人一起弹奏出以外，后面的根本没人能看懂，因为琴谱不符合五线谱的规则。
闻言，郭阳目露嘲谑，目光转向那缓缓走向舞台的苏诚，说道：“老师，就是他，大一的一名新生，苏诚。”
体育馆内，古丽热依上台后，又是引起了一些属于她的粉丝们的起哄。
她脸上漾开迷人的浅笑，开口发出甜美的声音道：“接下来，有请大一的苏诚同学，为我们继续带来一首钢琴曲——《死亡……华尔兹》。”
她的话音落下，不久后，灯光熄灭，舞台上一片漆黑。
她走下舞台，碰见苏诚，对她扬了扬拳头，低声道：“加油。”
“加油吗？那倒是不用了，油和水不能搞混的。”苏诚一笑，黑暗中，手掌微不可察地往她侧臀上拍了一下。
软软的，很有弹性，手感棒极了。
“流氓……”
苏诚走远，登上了舞台。
此刻，体育馆内，议论声迭起。
“中文系的苏诚要上场了。”
“我的男神，他居然还会弹钢琴？”
“学习好，人长得帅，打架厉害，还会弹钢琴，比那个郭阳酷多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一些花痴女生窃窃私语。
任舞几人这边，魏晓芸惊道：“任舞，这下子完了……”
“怎么了？”任舞疑惑道。
“你男朋友要出糗了，哎，你别打我，先听我说啊。”任舞听了不悦，伸手敲她，魏晓芸赶忙解释道：“之前不知道他弹奏的曲子，我没想到是《死亡华尔兹》，天呐，他怎么会选这首曲子，这是首弹奏不出来的曲子啊。”
话毕，任舞还未说话，张倩便反驳道：“那这是什么？”
她扬起手里的手机，正插着耳机播放着一首钢琴曲。
魏晓芸听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这哪是《死亡华尔兹》，是钢琴版的《最终鬼畜妹》。况且，就算这鬼畜妹，也需要至少两个人合起来才能弹奏，苏诚一个人绝对无法弹出来……”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任舞有点怀疑，心头却开始担忧起来，苏诚要上台了，他会出丑吗？
“我没有……”
魏晓芸正想给任舞解释，可是忽然传来的一阵钢琴音，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让她止住说话的念头，静静聆听了起来。
升降舞台上，一束白色的灯光照射上了苏诚和钢琴，同时，体育馆中央四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也出现了他身影。
随着他十指的舞动，一串美妙的音符，徐徐传出，通过钢琴架上的扩音器，传入了体育馆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音符跳动，从美妙到凌乱，再到如暴雨倾盆般的狂躁，不由自主的，让在场数千听众的内心，都犹如一腔热火被点燃了一般。
一时间，随着苏诚钢琴的演奏，几乎所有人的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要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台下，古丽热依美眸闪亮。
“我的天呐，这是……”关一彤站在她旁边，紧紧抱住她的肩膀，惊愕道：“热依姐，这是《死亡华尔兹》前一小段的曲子，他居然真的弹出来了……”
关一彤曾经跟着一名大师级别的钢琴家学习弹钢琴的时候，有幸听过电脑合成的《死亡华尔兹》的前一小段曲子。
《死亡华尔兹》这首钢琴曲，之所以被人称为人力无法弹奏，有两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