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能不见就不见，即便见面，身边也有人。
不用太多次，第二次，朱晓松一见面就无奈一笑，“突然觉得杜总像是变了个人儿。”
杜玥讶然，“是朱董的隐形眼镜度数变了？”
朱晓松扬着唇，“这会儿看，杜总又像是杜总了。”
“我一直是我啊！”杜玥说。
朱晓松摇头，“不，原来杜总是把我当成生意伙伴，现在杜总有点儿像是把我当成，偷儿？”
“偷儿”两个字的尾音高高挑起。
再有朱晓松的似笑非笑，话语中没有说出来的话似乎已经很明白。
是因为常子腾的关系，杜玥才这样小心防备。
杜玥微笑，“朱董在说玩笑。”
朱晓松，“不，是说文里的，偷儿。”
《说文》中，“偷，苟且也。”
这次，朱晓松更赤果。
杜玥眼底微闪，面上笑容不变，“朱董想多了，只是我还在上学，现在快期末考试，心思总要挪一挪。”
朱晓松一拍脑门，似乎有些懊恼，“倒是忘了这一茬。”
“我还以为朱总知道。”杜玥说。
朱晓松愣了下，“杜总的怨气好像很深。”
杜玥断言，“一定是朱董误会了！”
朱晓松看着杜玥，忽的一笑，竖起大拇指，“为了朋友，杜总真是豪气。”
只是朋友如何，就不可知了。
“谢谢。”
王莹莹拿着书本道谢。
书本是杜玥给找的，是心理学系历来的考试范题。
虽说这回的期末考试未必会考一样的题目，可类似的题目肯定少不了，要是赶上某位老师教授一懒，说不定就有重复的题。
杜玥不以为然，拍着王莹莹的肩膀小声叮咛，“这回一定不能比他差。”
“必须的。”王莹莹仰起脸，笑的灿烂，只是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可如果我考的好了，玥玥你就不怕常哥生气？”
宿舍里的舍友们都有自己的目标，袁楠楠和王莹莹的目标就是超过常子腾，哪怕有一门比常子腾强也算是达到目的。
没办法，谁让常子腾也是学校公认的学霸呢！
之前她们都没能如愿，这次有杜玥的帮助，万一成功了呢？
王莹莹的眼里闪着亮光，像是担心真的既成事实。
杜玥哼了声，“你们好，我高兴，管他做什么！”
“你们吵架了？”王莹莹很担心。
杜玥愣了下，有些不明白王莹莹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看出来的？”杜玥问。
话音未落，王莹莹惊呼，“真吵了？”
下一刻，眼里就快溢出泪来，“不行，你们怎么能吵架！当初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就是再舍不得我也不得不……可你们也怎么能……你这么好，他也对你那么好，学校里都知道，你们又怎么能吵架。玥玥，你们一定要在一起，好不好？”
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下来。
没一会儿，竟是泪流满面。
杜玥吓了一跳，赶忙的擦。
“好了，我知道，我不会分手的，好不好？”杜玥。
“真的吗？”王莹莹泪眼看着杜玥。
“真的，我保证。”杜玥。
“那不管是谁，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你们也不要分手，好不好？”王莹莹哽着声音，哭的连话都几乎听不清。
“好好。”杜玥抱住王莹莹，连连的说。
王莹莹的泪水顺着杜玥的衣服沁到了杜玥的皮肤上，有些凉，又有些热。
杜玥也有些心乱。
莹莹她，到底怎么了？
只是随后的几天，王莹莹就和原来一样，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和其他的同学一样为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而忙碌。
连圣诞，元旦的活动都没有参加。
袁楠楠都觉得王莹莹是拼了命的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所以先前只是王莹莹太过担心她和常子腾，又或者王莹莹还是没有放下朱晓松？
显然是后者。
嗳，某些人还真是害人不浅！
“杜总，明儿和丰润集团……”王秘书的汇报还没说完，杜玥打断，“以后和丰润集团的事儿全权交给高副总。”
王秘书迟疑，“可有些事儿……”
“我还要上学，朱董能明白。”杜玥说。
王秘书，“……”
“对了，莹莹在公司怎么样？”杜玥问。
王秘书瞬间了然，国宴那位朱董就对王莹莹表现出了某种他清楚易见的兴趣，再有听了几句杜总和那位朱董的对话，王秘书也隐隐的猜测到某些可能。何况王莹莹在集团，杜总可是给了相当大的便利，连他都羡慕。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他是杜总的首席秘书，谁也替代不了，至少王莹莹现在还不行。
“挺好的，公司的业务上手很快，也很熟练，只是听说现在快期末考试，每个星期，王莹莹就过来一天。”王秘书说。
杜玥有些惊讶。
王秘书可是相当挑剔的人儿，能让王秘书称赞，就意味着王莹莹真的很不错。
原来莹莹不止在学习上有往学霸发展的倾向，连事业上也别有冲劲儿。
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家孩子可爱
杜玥看了眼手底下的文件，问王秘书，“莹莹哪些方面更好？”
王秘书想了下，“涉外函电。”
随着恰氏集团的发展，涉外函电商务越来越多，尤其是国庆之后，所占恰氏集团的业务比例已经达到了半数。
和国外商谈的业务，贸易条约，项目等等，在国外没有专人到达洽谈时都需要电子信函来往。
像是恰氏集团，每天接到的电子商务洽谈就差不多上百份儿之多。
其中相当一部分的重点只有当中的几句话，可也还有更多的是关于商务的洽谈和商议，每句话都很重要。
没有绝佳的外国语翻译能力，很容易出错。
也可以说涉外函电是一项相对简单而又十分重要的业务。
王莹莹原来只是接触了十多份，得到了王秘书的夸奖不错，可当这近乎每日接受到的涉外函电半数甚至多半数的文件放在她跟前的电脑上，王莹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这这……”
“这是杜总的信任。”王秘书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光，“杜总没有说，可我能看得出来杜总对你的期望。”
“杜总希望你能变得更好，虽说未来你未必能有杜总那样的成就，可也绝对能比大多数人都要强。所以，有这样的机会，你就努力吧！”王秘书说。
王莹莹眼中溢出泪光，重重点头，“我会的，你放心，我不会辜负玥玥。”
王秘书扶了扶眼镜，微微颌首，“这就好。”
王秘书转身离开，挺直的背脊从远处看去似若高慢。
王莹莹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自己邮箱里的文件已经多达67份。
王莹莹的嘴角弯了弯，深吸了口气，拿起鼠标点上。
“你想让她怎么做？”
宽大的转椅后，朱晓松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目轻睇便是水光潋滟的风情。
方茉莉的眼中都闪了下，即便是见惯了常，关，陆，明四家少年的俊美，在看到眼前这个人，心里未免还是波荡了下。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似乎也就是这样了。
只是可惜，这人出现的太晚。
“你这是在担心谁？那个丫头，还是杜玥？”方茉莉说，轻佻眉角中已是娥眉娇容，倾色之美。
朱晓松完全不为方茉莉此刻的美丽而动容，还是那优雅的轻魅神色。
“好歹风月一场，总要怜香惜玉一些。”朱晓松说。
方茉莉好似听到了笑话，“朱公子这么怜香惜玉，到现在也还找不到心仪的女孩儿？”
朱晓松侧眸，“怎么没找到？”
方茉莉捂唇，“哦，当我说错了。”
朱晓松宽纵一笑，摇头起身往办公桌不远的酒台走过去。
酒台上摆着十多瓶各式的洋酒，马爹利，法拉帝，人头马，轩诗妮，芝华士等等说的出来，说不出来的酒瓶错落。